【莲真】蓝色戒指
是莲的特别的日子/所以突然想写婚戒/某人第一人称视角
我做了一个短暂的梦。
黄昏的花鸡只有我一个客人。虽然还没点餐,但桌前的咖啡还是滚烫的,白雾斜斜地散开,打湿了我的发梢。
隐约听到了说话的声音,是从吧台旁传来的。
我抬起头,看见两个人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。那名黑发的侍应生靠在墙上,身旁还放着拖把和水桶。另一个人坐在吧台旁,但由于他背对着我,所以看不到长相。
都说了,今天不做咖啡。侍应生皱眉道。
吧台旁的人听了,不禁揉起了金色中发(他身边的光线很模糊,这只是我大概的印象),托起自己的腮帮子。
可是阿姨和我说,莲泡的摩卡很好喝。他嘟囔道。
名叫莲的侍应生忍不住啧了一声。他答道:
太甜了,喝多了变不了身。
什,什么——原来摩卡是不苦的吗?那人很吃惊地反问道。那它和拿铁又有什么区别?馥芮白和卡布奇诺呢?
城户,再笨蛋也要有个限度。
被莲这么一说,叫做城户(或者说真司吗)的人委屈地垂下头,像只被雨淋湿的茶犬。我忍不住看向莲,只见他的颊肌微微颤抖着,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写满了为难。
看来他是真的不擅长应付小型犬。
就这一次,下不为例。
莲不太高兴地答应着,绕到了吧台的另一侧。
过了十几秒后,安静的空间里浮现出其他声音。被研磨的咖啡豆、冒蒸气的泡沫管、倒糖粉的白瓷瓶。真司的双腿前后晃荡,他捧着脸,目不转睛地盯着莲的手指。
的确很好看。我不由得心想。
撒完可可粉的那一刻,莲叹了口气,把杯子稳稳地放在真司面前,习惯性地鞠了个躬。喝吧。他又闹别扭了。
于是真司捧起了那杯摩卡。的确很好喝,他笑道。
一时间,花鸡里只剩下杯盘碰撞的声音。
不知过了多久,莲突然开口了。
对了城户,有个东西要给你。
听到这句话时,真司似乎有些意外。他放下了咖啡杯,歪头看向莲。当然,只是顺便——莲的眼神如是说道。
所以是什么?真司问道。
莲踌躇片刻,从棕色围裙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物什。
那是剔透的饰品。我屏住呼吸,直视着莲食指与拇指间的那一点光。一粒宝石镶嵌在细环上,是湖蓝的色泽。
真司逐渐睁大了眼睛。你是在哪里买的?他问道。
莲躲开了对方的目光,耳根有些发红。
自己做的。他说。这是夜骑头盔上的碎片。
想起来了,是六边形的,细长的装饰。宝石并不圆润,于是制作者把银丝融化,裹住了容易伤到手指的边缘。
为什么要送我这个?真司又提出疑问。
姑且当作是纪念。莲解释道。毕竟战斗已经结束了。
可是,莲不是还有——
真司只说到一半,剩下的话便被莲盯了回去。
我看见莲牵起真司的指尖,然后托起了温热的手心。他将戒指戴在真司左手的无名指上,动作轻柔得像只猫。
银色圆环抵到手指根时,真司的肩膀抽动了一下。
莲。他轻声唤道。
好好保管着,不要弄丢了。
刻意无视了变化的气氛,莲咳嗽了几声,然后轻轻拍了拍真司的手背。真司伸出左手,张开自己纤细的手指。
你不需要纪念吗?他问道。我的头盔上也有宝石。
不必了。莲立刻回绝。因为龙骑是决不能碎裂的存在。
但是你刚刚也说战斗已经——
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,想太多可是会秃的。莲说道。
真司听罢,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。
莲又叹了口气,不过这次好像并不是因为烦闷。我摸向自己的咖啡杯,不知何时,里面的摩卡已被喝干净了。
是什么时候喝完的呢。
正当我想开口,再点一杯咖啡的时候,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视线,莲停顿了片刻,然后看向了我所在的地方。
下一秒,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。
然后,只是一瞬间,我看见了莲的微笑。
无声的温柔浮现在莲的眼角旁。他的确是在对我露出笑容,但我能隐约感觉到,莲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我的身上。或者说,这是由于身旁的城户真司而展现的一面。
在那个真司的身上,永远漂浮着温暖的日光。
正因如此,潮汐时升起的月亮才能反射落日的余晖。所以想把宝物握在手心,不让光芒随着时间流逝而黯淡。
所以,莲此刻的笑容,便是最为圆满的二重镜像。
原来如此。我心想。是真司的温度。
看起来不赖。
——毕竟,眼前的秋山莲,看起来已经很幸福了。
我如此想着,安心地闭上了眼睛。
滴滴。滴滴。
一觉醒来,已经快中午了。
我从床上爬起来,光线渗入百叶窗,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覆上了白色的光带,茶色玻璃的光在指骨上凝成一团。
像是一枚订婚戒指。我心想。
正当我饶有兴致地盯着手指时,脑袋不知为何,突然有点发疼。昨天好像有做梦,但并没有梦到特别的东西。
可能是睡眠过度,应该没有大问题。
忙乱的洗漱后,我走出家门。今天的天气很好。
不多想了,找家喫茶店喝点热饮。比如咖啡之类的。
振作起来,城户真司!
——当然,此时的我还不知道,二十分钟后的自己会推着没油的摩托车,哭丧着脸走在东京街头的人行道上。
不过,偶尔有些小插曲,也并非是坏事。
平凡的日常里,并没有纷乱可言。
“因为在那之中,只有纯粹的愿望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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